但沈月月是个什么样的孩子?
成绩在班里吊车尾、整天就知道疯玩儿、跟老师顶嘴、交不到朋友。
这些事在韩奕嘴里,却都成了“与众不同”的象征。
可欣性格好,从来都不反驳,只认认真真地答应。
哪怕如此,韩奕都不满意:
“一点个性脾气都没有,以后到了社会上根本没有月月吃得开……”
我不止一次对他这种行为表达反对意见,韩奕却不以为然:
“我是可欣的爸爸,说这些不都是为她好吗?”
“忠言逆耳,等她长大了就会明白了。”
后来可欣得了病,退学住进了医院。
但是,除了可欣第一天住院、韩奕来看了一眼之外,之后他就再也没来过了。
偶然听到其他医护和病人谈起他,却都说韩医生是个好爸爸。
“工作那么忙,还要每天都抽时间去看女儿!”
“这当爹的是真负责,就是可惜了孩子。那么小的年纪,居然得了肾病,可不好治呦……”
类似议论不在少数。
我一直为此感到疑惑。
直到在医院走廊偶然撞见他和沈佳,我才知道沈月月也因肾病住进了医院。
入院后,韩奕为她们事事亲力亲为,跑前跑后从不含糊,与对待我们的女儿截然不同。
可欣常常因为药物的影响吃不进东西。
而韩奕却在高压的工作下,坚持每天为沈月月做营养餐。
可欣难受得整夜整夜睡不着。
韩奕却每个晚上都在沈月月病房里为她哄睡,甚至经常买玩具让她高兴。
可欣每天都在问我,爸爸在哪里?我答不出来。
但韩奕每天都要在沈月月病房里呆上至少一个小时,就是为了给她们母女俩足够的安全感。
面对我的厉声质问,韩奕却振振有词:
“她们孤儿寡母的,我帮一把怎么了?”
“可欣父母双全,但月月不是!那孩子缺乏安全感,我只是多照顾了一下而已。冯妍,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?!”
此刻,韩奕和沈佳、沈月月母女坐在我们的家里,浑然天成得就像一家人。
从前那些古怪的地方,一下子全都有了解释。